止辞.

哪敢等到笔墨寒。

【墨魂苏王】分手

隔了好久我又滚回苏王了(

虽然标题看起来很吓人但其实是糖嗷,大概是分手未遂(?闭嘴)

有借梗

他们属于彼此,ooc属于我

阅读愉快(鞠躬)

——

小畜生已经两个星期没回轩舍了,王安石如是想到。

深秋夜间露重,布靴不可避免沾上些枯草落枝,前些日子屋里专门放鞋具的凉席上,便是枯枝的天地。一开始布靴主人还会每日亥时踏着满身风霜匆匆回来,遇见了点头拾掇,没遇见熄灯睡觉。有时忍不住问他去向,那人也只摆个笑脸草草搪塞过去,几天下来对话字数甚至比不上一首小令。

现下竟到了这种地步。

王安石一直没往其他方面想,或者说不愿,没必要,就这般自欺欺人。

奈何现实总喜欢做些不尽人意的事,把没意义的撕破给你看,把有意义的毁灭给你看。要怪只能怪兰台所处并非中心地段,周边只有一家商厦。

花店清香悠扬,隔着玻璃橱窗,能瞧见两人相依偎的身影,所谓“在天愿作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”也不过如此。苏轼伸手向旁边人递了束木芙蓉,瓣瓣娇艳欲滴。

美中不足是佳人模样被木栅栏遮得严严实实,就像谁的恋情,从来见不得半点光影。

隔着空旷连廊静静驻足,店外太阳打在臂肘火辣辣疼,店内太阳洒在肩膀镀层金光。

王安石只是低头推了推眼镜。

忘记怎样狼狈逃离,怎样走回本该两人的轩舍,从未发觉屋里有这般清冷,清冷的让人几度垂泪。王安石坐在榻边思索片刻,脑海中画面却作对般挥之不去,无意识摩挲着右手无名指,那里本该有一枚不显山露水的戒指。

是他贪心,妄图把太阳占为己有。

墨痕斋卯本一页页向后翻去,稀疏平常的日子还在向前,只是有什么东西在角落中无声改变。

王安石在第十四次瞧见苏轼堪比躲疫神的速度从自己眼前溜走后,便下定决心。

都说墨魂会承袭诗家做鲜明的个性,譬如前朝宰执做事,从来不会犹豫。王安石当晚便将自己的个人物品一一打包理好,趁喘口气的时间从口袋摸索出手机,只剩最后一步。

摁亮屏幕,主界面还是不知何时拍的合照,照片里苏轼笑容明媚,右手不安分揽着自己好似宣示主权,可笑。

拨通屏幕里始终居于顶端的电话号码,措不及防一阵秋风顺着未关的竹窗吹了进来,空气中都掺许凉意。

“滴..滴..嘟..喂?Jeff?”

说实话,他一直不太习惯这个名字,好在以后不必听了。

“嗯,你现在在哪。”嘴边话语呼之欲出,到头又转几个弯。不必心急。

“呃..”闻言电话那头似乎陷入纠结,嘈杂背景音中,依稀可辨有人在叫"子瞻"这个名字,是个女声。

都没了声响。

王安石突然就明白了,身为墨魂是不被允许向世人自报家门,这小畜生向来惜命,万不会干这种荒唐事。只是思来想去也没料到是斋中熟人,也罢,新花与故吾,已矣两可忘,到头来陷进去的只有自己。

“不方便那我长话短说,”王安石轻呼气,万千思绪压抑其间,二字简短有力“分手。”

“..哈?”

“听不懂吗,分手,挂了。”没必要给彼此留太多余地,苏轼是个聪明人。接下来只需要把眼角的湿润逼回去,然后随便找个地方下榻一晚,毕竟明日四点太阳照常会升起,元丞相也照常会出现在卯本旁边。

“什么?”那边苏轼完全呆滞,好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“不是,等下等下先别挂断!总有个原因吧?”

王安石皱眉,这人脸皮当真是厚比萧墙,顾及二人日后还需一同共事,斟酌片刻,扔了句轻飘飘的“性格不合”

苏轼几乎要被气笑“都处了一千年了你现在跟我讲性格不合..”

“就这样。”

“等一下!”年轻的气息徒然变得慌乱,生怕下一秒就真只剩机械的嘟嘟声“我虽然不知道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分手,但是,王介甫,你得给我说话的机会。”

电话那头风声阵阵,是在奔跑么。

突然就想起几百年前自己出国留学"师夷长技以制夷"电话那头的青年总会嬉皮笑脸东拉西扯几句,什么天气如何,有没有想我,昨日又发生什么事云云,然后在友人隐忍怒意下匆匆忙忙赶去学堂,也是这般仓促。

苏轼这人,为了太多东西奔波过,有朝一日竟真会为了自己赶来。

你还有什么不满足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听筒里风声早已停歇,阵阵蛙鸣与自己这遥相呼应,那人开口

“你若真想离开,我留不住你。书册什么不必还我,就当我无端私心留个念想”分明是压抑的言语,王安石却听出了些自嘲意味。

他只是抿唇,沉默着。

“当真天下无不散之筵席,倒是拂了兰台一片好意。小姑娘前几日还在为我们的新房参谋布置,这样一来现世订的花也要无疾而终。”

?

王安石几欲咬不住的呜咽卡在喉间。

“....?兰台..订花..?”

“嗯?是啊,就斋里经常去的那里,你应当也认得。”

“..刚才”

“啊,刚才也是兰台,这不中秋讨个热闹,她怕你知道了给她加课业,让我瞒着。”

这会轮到王安石好半天找不回自己的声音,无言对峙片刻,不知苏轼从诡异的沉默中悟出了什么,声音顿了顿

“呃..所以..难不成你以为...”

“..闭嘴,小畜生。”王安石堪堪挤出两个字。

乖乖听话向来不是苏大学士的作风,他恨不得抓住这个机会大肆宣扬番才好,那边音量徒然上升一个八度

“原来如此,哈!东坡哥哥我大声宣布你吃醋了!”

不错,他迟早要把这个该死的苏轼叉出去。

那头闹了半天才安分,“喂,介甫”难得带上些正经语气,王安石还未反应过来,便被后头的言语砸了个昏天暗地。

“好吧..可能有点唐突,就,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和兰台辛辛苦苦布置的婚房看看?”青年语气格外谨慎,就像把自己的心小心翼翼捧至你面前,让你看看这不太大的心房里里外外全都装满了你。

深秋夜间露水已然很重了,薄薄的亮光透过水汽泛起银灰,被风吹开的竹窗“嘎吱”晃动,秋分已过,月色安好。

“王相,速速抬头。”

他说。

END.

救命,紧赶慢赶终于赶完了,后面有亿点仓促凑合看吧,呜呜呜我永远喜欢他们。至于洞房有空在写哈哈啊哈哈。

感谢一直看到这的你(鞠躬)

欢迎指正

工具人兰台:不应当,我只是个屑兰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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